汤姆斯凯立 Thomas Kelly (1769-1855)

诗人小传

在诗歌史上,汤姆斯·凯立的名声,几乎直逼比他早半个世纪的查理卫斯理。虽然他们相处在不同的时代里,但每当我们唱他们所写的诗歌时,总是觉得这些诗是在永远常新的十字架之下写的,都是被神羔羊大爱激励而发出的心声。不只是他们俩人如此,其实我们可以从诗歌史上发现一条定律:最卓越的教会诗人,往往是诞生在圣灵水流最激荡最壮阔的时代里。当神的教会要往前时,最阻拦神的见证的,往往是已经成形的宗教世界,但是清心跟随主的子民从不委屈神的见证而有所妥协,他们注视升天掌权基督的荣耀,而力抗宗教世界。这些争战与神家的属灵前途息息相关,每每进行到最炽烈、最危急的关头时,神的子民是凭什么而得胜呢?乃是赞美!他们口唱新歌、仰望羔羊,就脚踩蛇蝎,击溃仇敌在宗教世界里发酵的势力。

因此,每一位诗人身上,都有这个特点:他们注视十架得胜羔羊、升天得荣基督,仇敌权势在他们眼目中如同无有。凯立就是这样的一位诗人,他一生忠诚跟随主,从不与宗教权势妥协,然而今天我们唱他的诗歌时,却一点也闻不到七倍烈窑的火燎味,而是四溢基督的馨香!

钉十架的基督定夺了他的一生

诗人凯立,于一七六九年七月,出生在爱尔兰皇后郡的盖力卫尔(Kellyville in Queen’s County)。他的父亲是爱尔兰法院的法官,所以他从都柏林大学毕业时,就有意献身法津。但是神在他身上有祂的美好的计划,就在他面临抉择时,扭转了他一生的道路。

当他在研读法津文献时,为了追本溯源,他居然学会了希伯来文,这样他就可以涉猎古代,如闪族的法律。当时他所用的一本希伯来文汇编的作者——罗曼尼(William Romaine)是一位敬虔人,凯立因着对他发生兴趣,就读起他的另一本著作一一福音教义(Evangelical Doctrines),圣灵也藉着这本书的信息,在他里头工作,光照他,叫他在神面前切实地认罪悔改了。

如今活着乃是基督活在里面

凯立知道他的罪,被主宝血洗净了;但他马上发现,他并不能从罪恶的权势下释放出来,他对他自己的光景仍然满了烦躁不安。他自己专攻法律,更叫他明白:在神的完全律法之下,他只有被定罪的份。怎么办呢?年轻的凯立,就尽力改革自己,但严厉地对待自己,不时地禁食祷告,好像一个禁欲主义者一样。他以为只要藉着这些善功,除去邪情私欲,就可以讨神的喜悦了。过了一段时间,他和保罗一样,才发现原来他整个人里面,根本就没有良善,罪就调在他的性情里面,他真是苦啊!直到这时,神的光才照亮他:主钉十架,不但流出血来,叫他的罪得赦免;而且主的身子,也舍了,替他承受律法的咒诅。因此,乃是因信接受这份恩典,才能叫他在神面前称义的,而非靠着他的行为,或任何善功。下面有两首诗最足以诠释他此时所蒙属灵的大转机:

恩典——最甜天籁(Grace is the Sweetest Sound)

(一)竟然绕我们楣,恩典——最甜天籁。

良心控告、公义蹙眉,惟它驱我惊骇。

(二)它是亮光自由,释放罪律囚奴,

填墓威势,恩典除透,夸胜死亡阴府。

(三)心灵贫户!恩典乃是敞开宝库,

涌出奇妙医治活泉,永远你心内住。

(四)我们尽唱恩典——喜乐、奇妙题目,

恩典先沐,荣耀随满,与主同王永远。

上面一首说到恩典,下面一首则说到十架的救赎:

赞美救主,顺服至死(We Sing the Praise of Him Who Died,1815)

(一)赞美救主,顺服至死,死于咒诅十架,恩深;

世人轻蔑,我却注视,并将世界当作有损。

(二)十架如嵌金句辉煌:“神就是爱”,荧荧可见;

神的羔羊既挂木上,裂天倾下旷世恩典。

(三)十架除去我们罪担,蛰睡心灵得以苏醒;

每一苦杯变为甘甜,盼望满怀,雀跃死荫。

(四)怯懦灵魂,今得刚毅,软弱膀臂,争战奋兴;

十架扫空墓中惊惧,死床之上铺设光明。

(五)化除咒诅,保证主爱,十架流出生命恩膏,

在此,罪人避难所在,在天,圣徒赞美所绕。

握有绝对权柄的主,为着祂家中的需要,就在短短的时间之内,把“重生得救”,和“从律法中得自由”两层经历,扎实地作在凯立里面,不但叫他享受了在基督里的平安,也夺了他的心,视基督为至宝,一生忠诚服事祂。

蒙召跟随羔羊点燃复兴的火

一七九二年,诗人二十三岁,他决定答应主的呼召,放下律师的锦绣前程,一生单一来服事主。起先,他被爱尔兰的国立教会按立为传道人。当时爱尔兰教会的光景非常死沉,很少传讲福音。诗人既被主爱激励,就非常不满于现状,要起来传福音。主也量给他另外一位同伴——希尔(Roland Hill)弟兄,跟他有同样的负担和感觉,俩人交通以后,就决定不顾一切压制,为主往前。

他就开始每个主日下午在都柏林传福音信息。他的灵炙热如火,马上就点燃起弟兄姊妹向主的心。这种热切要主的光景,叫那些愚民高枕的牧师,坐立不安,嫉妒他们,想法子要除掉他。他们所带来的震撼力,不只是震动了宗教领袖,主要是暴露了国立教会组织的根本错谬——用世界的利益、方法和原则,来组织严密的宗教,或许能塞住人的宗教需求,但绝对不能满足神,而且这种组织发展成为一道雄厚的城墙,阻拦了神见证的往前,并扑灭所有圣灵的火苗。

因此,这个复兴的火才点燃不久,它的影响力就在神的儿女中间很快地蔓延开来,国教领袖们就“合城不安”。有的人说,他太疯狂了;有的人说,他的话太属灵兮兮,不符合社会需要;有的人说,他讲道太不婉转了;有的人说,像他这样爱主太枉费了,会叫教会失去许多世上的好处。许许多多的声浪,虽然说法不同,却汇成一种声音,就像是主受审的那天,听汇成的那个声音:“除掉祂!除掉祂!除掉祂!”最后,都柏林的总主教浮乐(Dr.Fowler)也亲自去听他讲道,问明了他所根据的教义原则后,就决定:开除他和希尔俩人,而且所有都柏林地区的讲台都向他们关闭!

经历基督羞辱而持定升天基督 他们俩人毫不妥协地离开了国教。国教虽然向他们关闭,但主的门却是无人能关的。他们离开后,灵更高昂自由,因为他们可以按着主给他们的话语,完全释放出来,没有人的顾忌,和组织的辖制。当时,国教以外的独立教会,仍有向他们开门的,他们可以自由地传信息。此外,他自己也在都柏林一带建立好几处聚会,在神的儿女中间辛勤地牧养他们。

虽然如此,这种与宗教权势之间争战的经历,仍叫他受尽许多十字架的苦难,使他深深地体会到什么是基督的羞辱。他是一个真为主受苦的人,绝对不为自己求什么利益和地位,完全为神的儿女摆上。十字架在他身上,不是一个名词,乃是一个实际,一个生命。藉着进入主的苦难,他也进入了主升天得荣的境界。那一位得胜掌权的羔羊,一直是他一生的注视,叫他荣上加荣逐日变化,像从主的灵变成的。这一点是他诗歌最突出的特征,也是他许多诗歌的主题和灵感的泉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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